【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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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說到永守集團的掌權人，長島冰茶與對方唯一的會面就是在古杉公司產品發布會現場。
那時對方只字不提曾經送往公司的合作邀請，一副已經用不著後者的模樣。
而當日發生的狙擊案，也因為查不出和前者有關而被他輕松脫身。
這麽一想，該任務可是有兩只老鼠參與，目標真的已經死了嗎？
將不速之客帶進客廳的黑發青年思維根本不在眼前之人身上，他瞥了眼微笑著的伊仲拓治，重新將註意力拉扯回來。
“永守先生，您這個時間來訪是因為……？”古杉源露出了稍帶困惑的神色，毫無預約就突兀上門確實不太禮貌，也不符合對方的身份。
對外形象總是很需要維護的事物，除非對方真就灑脫到不介意這點。
“打擾到你了嗎？”對方客氣地笑了笑，雖然姑且這麽問了句，卻絲毫沒覺得自己真的有問題，從眼神就看得出來。
畢竟自身的公司地位本就不低，而古杉集團上次就沒有拒絕他們合作的意思，只是他那時有了更優秀的合作對象，暫且將其擱淺了而已。
“因為邀請一直沒得到回應，有些擔憂是否是消息沒傳到到，所以親自來訪了，希望古杉先生不會為此感到困擾。”
很自信…也有那個資本的企業家給出了合理的原因，果然是為了那份古杉源消極怠工的文件而來。
雖然秘書是說要在今夜十二點前解決，但對方這半天也等不了的態度…難不成是辛德瑞拉嗎？晚一秒就會變回灰姑娘？
“在下去泡茶。”伊仲拓治自覺地走向廚房位置。
老者不緊不慢地邁步，視線從緊閉的臥室門掃過，然後沒有絲毫停頓地挪開。
一副什麽都沒發現的模樣，準備為來客和自家少當家準備茶水。
“那真是太失禮了，最近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一直沒能關註到公司的事情，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疏漏。”古杉源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拿來蒙騙的秘書失敗的借口自然能派的上用場，畢竟他這段時間確實沒上班。
他亦不擔心另外兩人，從容自若地應對著客人。
畢竟搭檔不會無緣無故地參與進他的公司扮演游戲，當然…就算是從臥室走出來也無所謂，他很樂意光明正大地進行介紹。
而伊仲拓治更是知曉什麽事情不該探究，會自動忽略可疑之處。
“原來如此。”無論是信還是不信，上述話語都沒有證實的必要，就當是永守集團虎頭蛇尾的代價吧。
對方開始重新提起了這次的目的，也就是希望雙方的企業能夠展開合作。
“我們會社可以提供最新研發的器材……”比文件更詳盡的內容像是背稿一樣被列明。
條件優質到像是陷阱，但作為永守集團的掌權人，又確實能夠任性的起來，再加上日本前五的名頭…足夠任何公司不顧後果地同意了。
以他的說法，是想先往這個領域投入資源試試水，若是結果良好…再正式踏進來分一杯羹。
當然不會忘了古杉集團的付出，利益分配亦可以再商量，上次的有始無終是因為公司內部問題，導致一時耽誤。
倒是將自己完全摘了出去，什麽？翻臉不認人？那都是因為有股東反對，他只是忙著壓下這些人罷了。
至於跟組織交接的部分自然是不會跟普通人提及。
古杉源放下了茶杯，方才伊仲拓治就已經完成了工作，為兩人都遞上了氣味香濃的熱茶。
…只可惜面前之人完全沒在欣賞。
他順便將桌面上的文件拿了起來，正是關於對方那份：“員工互訪是為了提前適應合作模式嗎。”
就像是留學生一樣，關系好或者利益一致的公司會讓有潛力的員工前往另一間公司進行學習。
永守也沒想到對方正好在此時處理這份合作提議，“這不巧了，也不會讓你吃虧，我們的核心技術員也會出現在隊列裏。”
可真是下了本金想要得到肯定答案，但凡能學到一星半點，公司程序的水準絕對能提升不止一個階段。
既然對方率先退讓，古杉源最低也得找出數位實驗室的核心成員參加，否則面子上也不好看。
前面的好處全是吊在魚竿上的誘餌，就等著他上鉤了。
……目的是實驗人員？
如果是組織想要人才的話，只要那位先生的命令布置下來，作為長島冰茶…他根本不會拒絕。
古杉集團存在的意義本就如此，暗中提供人才和資金資源，完全沒必要繞這麽大個圈來達成目的。
但若不是組織…他不覺得眼前這位永守先生會主動提出吃力不討好的提議，這幾乎算是把好處直接塞過來了。
況且魚餌也不一定沒加料，單獨提供的最新設備，誰知道裏面是否有設置後門程序呢。
若是隱晦到根本無法發現…無論是盜取資料還是做別的事情都很方便，那公司的命脈就掌握在對方手裏了。
但要是為了避免這點幹脆地消除掉以絕後患，又會暴露出公司的電腦水平——或者是古杉源本人的隱藏水平。
拒絕？這件事一旦被外界知曉了，任誰都會覺得古杉集團的董事長是個連利益都不去抓的傻子。
而對方要是吃了閉門羹也很大概率會這麽宣揚，以勢壓人，多麽簡單的道理。
至於拿組織來當對策…那公司原本的優勢就不覆存在了。
他以偏向同意但為了維持面子，所以表示仍需要一段時間考慮的態度將人請走，永守集團掌權人那十拿九穩的笑容述說著理解。
“在下也就不打擾了。”伊仲拓治用著平穩的語氣向人征詢道。
不管他原本是有什麽原因要來找少當家，現在都已經了解到自己或許有點多餘，所以很識趣地主動提出退場。
但心底些微的期許讓他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等待對方的回應。
古杉源朝人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表達聽見了，還是在表示他真的很多餘。
…或者兩者都有，總之完全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實際上對此很好奇的老者只好神色略帶遺憾地離開。
礙事的家夥通通從房子裏消失了，古杉源邊思索著這件事的起因，邊走向緊閉的臥室門。
剛伸手準備開門，把手就自行擰了一下解鎖，而門後正站著頭發尚未擦幹的琴酒。
過久的談話足以讓人從浴缸裏出來，並找到衣服換上。
白色的襯衫…幾乎不會出現在對方身上淺淡色彩，他身上的衣物顯然屬於古杉源，扣子並沒有扣到最高，水珠從稍微敞開的領口滑落。
黑發青年眨了眨眼，飛速將腦子裏的分析揉成一團拋卻，然後理所當然地湊過去跟對方互換一個吻。
若說有什麽能讓平時就有控制傾向的情報人員高興起來，戀人從頭到尾都穿著自己的衣物…這件事絕對能占據一席之地。
只是用於表達情緒的吻一觸即離。
長島冰茶笑意盈盈地註視著對方開口道：“拓治先生的表情簡直在控訴我金屋藏嬌。”
本來就在猜測他有喜歡的對象，再加上他也毫無顧慮地告訴了秘書，想來對方察覺之後一定會往這個方向想。
琴酒看起來對此沒什麽感想，長島冰茶的嘴巴也不是第一天長這樣，就算說出再離譜的形容詞——
“霸道總裁的神秘嬌…唔。”再接再厲的家夥又被立刻堵上了嘴。
這人到底平時都在看什麽鬼玩意，不要問為什麽他知道，長島冰茶的書架裏確實出現任何怪異書籍都不足為奇。
比方才更難解難分的糾纏，前者本來只是要給人個教訓，但後者明顯得寸進尺不願放開，直到雙方接近缺氧…競逐才逐漸停息。
兩人回緩著自己的呼吸，平時淺淡的唇色被染上些許緋色。
即使扯出冷笑也因著現在過於生活化的模樣，震懾威力大打折扣的銀發青年挑眉：“冷血殺手的背後情人？”
分明是壓迫感十足的低沈聲線，但配上這完全不符合形象的臺詞…沒起到反作用就很不錯了。
“沒錯，就是我。”長島冰茶一本正經地讚同，絲毫沒帶反省地承認了自己將這幾本無益小說塞進了書架。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凡跟這家夥在一起久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不會從人口中出現的臺詞，亦會演變成那剩下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情況。
無論是誰看見了都得懷疑一下，這位首席殺手是不是他者的易容。
不然本人怎麽可能會說這種話，真像個情節過於荒誕的噩夢。
“所以冷血殺手大人要來管管情人被盯上的事件嗎。”優點和缺點都是不要臉的長島冰茶語氣做作，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對方頭發沾濕的衣袖。
他特地屈膝以便能夠略微壓低身高，然後攬著對方腰身往人胸膛一貼就開始上演小鳥依人。
“真是讓人害怕~”聲線甜膩又無辜，若非畫面是兩位成年男性的話，嗯…還是很奇怪。
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琴酒相當嫌棄的視線，長島冰茶的樂趣並不是什麽人都會欣賞的。
就算已經司空見慣了，他還是按著對方的臉移開距離，以免那肉麻至極的語調近距離地攻擊他的耳朵。
現在無論說什麽都不像在正經作探討，變成相聲或其他劇目。
即使話題其實是沒多久前的麻煩事件、而這事還不一定跟組織無關，也沒法將氣氛重新拖回正軌。
早已壯烈犧牲的可憐地毯，更是根本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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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永守集團的掌權人，長島冰茶與對方唯一的會面就是在古杉公司產品發布會現場。
那時對方只字不提曾經送往公司的合作邀請，一副已經用不著後者的模樣。
而當日發生的狙擊案，也因為查不出和前者有關而被他輕松脫身。
這麽一想，該任務可是有兩只老鼠參與，目標真的已經死了嗎？
將不速之客帶進客廳的黑發青年思維根本不在眼前之人身上，他瞥了眼微笑著的伊仲拓治，重新將註意力拉扯回來。
“永守先生，您這個時間來訪是因為……？”古杉源露出了稍帶困惑的神色，毫無預約就突兀上門確實不太禮貌，也不符合對方的身份。
對外形象總是很需要維護的事物，除非對方真就灑脫到不介意這點。
“打擾到你了嗎？”對方客氣地笑了笑，雖然姑且這麽問了句，卻絲毫沒覺得自己真的有問題，從眼神就看得出來。
畢竟自身的公司地位本就不低，而古杉集團上次就沒有拒絕他們合作的意思，只是他那時有了更優秀的合作對象，暫且將其擱淺了而已。
“因為邀請一直沒得到回應，有些擔憂是否是消息沒傳到到，所以親自來訪了，希望古杉先生不會為此感到困擾。”
很自信…也有那個資本的企業家給出了合理的原因，果然是為了那份古杉源消極怠工的文件而來。
雖然秘書是說要在今夜十二點前解決，但對方這半天也等不了的態度…難不成是辛德瑞拉嗎？晚一秒就會變回灰姑娘？
“在下去泡茶。”伊仲拓治自覺地走向廚房位置。
老者不緊不慢地邁步，視線從緊閉的臥室門掃過，然後沒有絲毫停頓地挪開。
一副什麽都沒發現的模樣，準備為來客和自家少當家準備茶水。
“那真是太失禮了，最近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一直沒能關註到公司的事情，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疏漏。”古杉源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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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不擔心另外兩人，從容自若地應對著客人。
畢竟搭檔不會無緣無故地參與進他的公司扮演游戲，當然…就算是從臥室走出來也無所謂，他很樂意光明正大地進行介紹。
而伊仲拓治更是知曉什麽事情不該探究，會自動忽略可疑之處。
“原來如此。”無論是信還是不信，上述話語都沒有證實的必要，就當是永守集團虎頭蛇尾的代價吧。
對方開始重新提起了這次的目的，也就是希望雙方的企業能夠展開合作。
“我們會社可以提供最新研發的器材……”比文件更詳盡的內容像是背稿一樣被列明。
條件優質到像是陷阱，但作為永守集團的掌權人，又確實能夠任性的起來，再加上日本前五的名頭…足夠任何公司不顧後果地同意了。
以他的說法，是想先往這個領域投入資源試試水，若是結果良好…再正式踏進來分一杯羹。
當然不會忘了古杉集團的付出，利益分配亦可以再商量，上次的有始無終是因為公司內部問題，導致一時耽誤。
倒是將自己完全摘了出去，什麽？翻臉不認人？那都是因為有股東反對，他只是忙著壓下這些人罷了。
至於跟組織交接的部分自然是不會跟普通人提及。
古杉源放下了茶杯，方才伊仲拓治就已經完成了工作，為兩人都遞上了氣味香濃的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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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便將桌面上的文件拿了起來，正是關於對方那份：“員工互訪是為了提前適應合作模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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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守也沒想到對方正好在此時處理這份合作提議，“這不巧了，也不會讓你吃虧，我們的核心技術員也會出現在隊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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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好處全是吊在魚竿上的誘餌，就等著他上鉤了。
……目的是實驗人員？
如果是組織想要人才的話，只要那位先生的命令布置下來，作為長島冰茶…他根本不會拒絕。
古杉集團存在的意義本就如此，暗中提供人才和資金資源，完全沒必要繞這麽大個圈來達成目的。
但若不是組織…他不覺得眼前這位永守先生會主動提出吃力不討好的提議，這幾乎算是把好處直接塞過來了。
況且魚餌也不一定沒加料，單獨提供的最新設備，誰知道裏面是否有設置後門程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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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要是吃了閉門羹也很大概率會這麽宣揚，以勢壓人，多麽簡單的道理。
至於拿組織來當對策…那公司原本的優勢就不覆存在了。
他以偏向同意但為了維持面子，所以表示仍需要一段時間考慮的態度將人請走，永守集團掌權人那十拿九穩的笑容述說著理解。
“在下也就不打擾了。”伊仲拓治用著平穩的語氣向人征詢道。
不管他原本是有什麽原因要來找少當家，現在都已經了解到自己或許有點多餘，所以很識趣地主動提出退場。
但心底些微的期許讓他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等待對方的回應。
古杉源朝人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表達聽見了，還是在表示他真的很多餘。
…或者兩者都有，總之完全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實際上對此很好奇的老者只好神色略帶遺憾地離開。
礙事的家夥通通從房子裏消失了，古杉源邊思索著這件事的起因，邊走向緊閉的臥室門。
剛伸手準備開門，把手就自行擰了一下解鎖，而門後正站著頭發尚未擦幹的琴酒。
過久的談話足以讓人從浴缸裏出來，並找到衣服換上。
白色的襯衫…幾乎不會出現在對方身上淺淡色彩，他身上的衣物顯然屬於古杉源，扣子並沒有扣到最高，水珠從稍微敞開的領口滑落。
黑發青年眨了眨眼，飛速將腦子裏的分析揉成一團拋卻，然後理所當然地湊過去跟對方互換一個吻。
若說有什麽能讓平時就有控制傾向的情報人員高興起來，戀人從頭到尾都穿著自己的衣物…這件事絕對能占據一席之地。
只是用於表達情緒的吻一觸即離。
長島冰茶笑意盈盈地註視著對方開口道：“拓治先生的表情簡直在控訴我金屋藏嬌。”
本來就在猜測他有喜歡的對象，再加上他也毫無顧慮地告訴了秘書，想來對方察覺之後一定會往這個方向想。
琴酒看起來對此沒什麽感想，長島冰茶的嘴巴也不是第一天長這樣，就算說出再離譜的形容詞——
“霸道總裁的神秘嬌…唔。”再接再厲的家夥又被立刻堵上了嘴。
這人到底平時都在看什麽鬼玩意，不要問為什麽他知道，長島冰茶的書架裏確實出現任何怪異書籍都不足為奇。
比方才更難解難分的糾纏，前者本來只是要給人個教訓，但後者明顯得寸進尺不願放開，直到雙方接近缺氧…競逐才逐漸停息。
兩人回緩著自己的呼吸，平時淺淡的唇色被染上些許緋色。
即使扯出冷笑也因著現在過於生活化的模樣，震懾威力大打折扣的銀發青年挑眉：“冷血殺手的背後情人？”
分明是壓迫感十足的低沈聲線，但配上這完全不符合形象的臺詞…沒起到反作用就很不錯了。
“沒錯，就是我。”長島冰茶一本正經地讚同，絲毫沒帶反省地承認了自己將這幾本無益小說塞進了書架。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凡跟這家夥在一起久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不會從人口中出現的臺詞，亦會演變成那剩下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情況。
無論是誰看見了都得懷疑一下，這位首席殺手是不是他者的易容。
不然本人怎麽可能會說這種話，真像個情節過於荒誕的噩夢。
“所以冷血殺手大人要來管管情人被盯上的事件嗎。”優點和缺點都是不要臉的長島冰茶語氣做作，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對方頭發沾濕的衣袖。
他特地屈膝以便能夠略微壓低身高，然後攬著對方腰身往人胸膛一貼就開始上演小鳥依人。
“真是讓人害怕~”聲線甜膩又無辜，若非畫面是兩位成年男性的話，嗯…還是很奇怪。
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琴酒相當嫌棄的視線，長島冰茶的樂趣並不是什麽人都會欣賞的。
就算已經司空見慣了，他還是按著對方的臉移開距離，以免那肉麻至極的語調近距離地攻擊他的耳朵。
現在無論說什麽都不像在正經作探討，變成相聲或其他劇目。
即使話題其實是沒多久前的麻煩事件、而這事還不一定跟組織無關，也沒法將氣氛重新拖回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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